男女主角分别是厉靳深黎湘的其他类型小说《厉靳深黎湘的小说穿书后,我成了被所有人讨厌的女配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周one”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枝枝有消息了吗?”此刻会场外,温霁白一身白色西装顷长而立。他拨通了厉靳深的电话,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俊美的脸上显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手中摇晃的酒杯慢慢停下,他稍稍叹了口气。他身侧的林炀死死握着拳头砸在桌面上,咬牙切齿地吼道:“明明黎湘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要伤害枝枝姐!”“枝枝姐那么善良的女孩儿,已经同意把厉哥让出去了,黎湘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温霁白散漫地抬眸,打趣的目光停留在林炀涨红的脸上。“我听说你九岁失踪的时候是被黎湘捡回去的?”“你,你怎么……”刚刚还一脸愤怒的林炀此刻像被戳破了最隐秘的心事,脸色瞬间惨白,“我只是在她家借住一段时间。”“借住?”温霁白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嘲讽,“那个时候黎湘才十一岁,一个孤儿那...
“枝枝有消息了吗?”
此刻会场外,温霁白一身白色西装顷长而立。
他拨通了厉靳深的电话,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俊美的脸上显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
手中摇晃的酒杯慢慢停下,他稍稍叹了口气。
他身侧的林炀死死握着拳头砸在桌面上,咬牙切齿地吼道:“明明黎湘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要伤害枝枝姐!”
“枝枝姐那么善良的女孩儿,已经同意把厉哥让出去了,黎湘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温霁白散漫地抬眸,打趣的目光停留在林炀涨红的脸上。
“我听说你九岁失踪的时候是被黎湘捡回去的?”
“你,你怎么……”刚刚还一脸愤怒的林炀此刻像被戳破了最隐秘的心事,脸色瞬间惨白,“我只是在她家借住一段时间。”
“借住?”温霁白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嘲讽,“那个时候黎湘才十一岁,一个孤儿那么小照顾你五年,确实只是借住。”
他正笑着,眸光不经意间瞥见楼顶的一抹身影。抬头,竟撞见黎湘单薄的身形正试图翻过围栏。
“砰!”玻璃杯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林炀皱眉,疑惑地看着温霁白慌乱的脚步,视线缓缓向上看去。
瞬间,他的心跳仿佛都停止了。
……
宿主!宿主你等等啊!让本系统深度解析一下规则啊喂!眼看黎湘就要跳下去,系统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情况不对。
此刻五层楼顶上,今天天气凉爽,微风轻拂。
她挑选这个日子结婚,只是因为头纱在这样的天气里吹起来会格外好看,不冷不热的天气也不会让宾客感到不适。
可惜,这一切美好的期待都终将化为泡影。
看着楼下热闹的场景还未散去,黎湘犹犹豫豫地试探着。
你别说,她找好的目标一转眼就不见了,算了,换一个人面前死吧。
毕竟,下面这么多人呢。
随机挑选一位幸运儿。
“呵。”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讥讽。
她回头看去,与林炀灼热的目光相撞。
就在刚刚,她好像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
自从十六岁那年林炀被林家人接走后,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仿佛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跟在她身后甜甜喊着姐姐的少年。
留下的只有嫌弃和嘲讽。
甚至在江枝失踪的第一时间,她一手养大的少年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她。
多么讽刺啊!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能不能离我远一点。”黎湘冷漠地看着他,“你现在不应该也跟厉靳深一样满大街地找你的枝枝姐吗?”
毕竟,每一次好感度上升的关键时刻,江枝都会莫名地出现一些状况。
今天莫名其妙的消失,也不过就是为了阻止她和厉靳深的婚礼。
等事情过后,她又会装作没事人一样回来,大家对她的指责也只会一笑而过。
每一次都是这样,但这次不同。
她黎湘从此以后放弃厉靳深了,放弃这里的所有人了,包括她自己。
“你别再自作多情了,枝枝姐失踪就已经够令人担心的了,你在这显什么存在感,就算是你真的跳下去,我们也不会……”
“如你所愿。”
黎湘笑了笑,毫不犹豫的直接踩在与沙发一样高的围栏上,在林炀震惊的目光中直接跳下五楼。
阳光此刻变得温柔和煦起来,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
终于,她终于能摆脱这些是非不分的家伙。
答应她,下一个攻略目标要对她好一点,别再让她吃这么多苦了。
突然,那愉快解脱的感觉被硬生生掐断。
她不甘地抬头,看到正拼死拉着她手臂的少年。
林炀双眸颤抖,眼眶微红,死死咬牙,拽着黎湘的手都忍不住地颤抖。
“黎湘,在枝枝姐没找到之前你不能死,你……你……就算真的不是你,你也不能……”
“松开!”奔赴美好的进程被无情打断,黎湘皱眉,艰难地抬起另一只胳膊,想要扒掉林炀拽着她的手。
奈何他抓得死死的,根本不给她丝毫挣脱的余地。
黎湘铁了心挣扎,拼命地一根根掰着林炀的手指。
“你疯了!”林炀一声怒吼,跟着半个身子悬空,差点也掉了下去。
“我真是服了你了,我认输好不好?枝枝姐失踪应该跟你没关系,你别这样……先上来啊……”
他急得眼眶盛满泪水,语气止不住地慌乱,死死咬牙坚持着。
“我去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给我放手!”黎湘晃动着身躯,眼看两人就要同时坠落。
听着这话,林炀脸上白了一瞬,仍旧咬牙死死抓着她,眼神中满是倔强与受伤。
她看着他现在的这副模样不由得嗤笑。
谁能想到现在光鲜亮丽的林家大少爷,小的时候曾小小一团生活在垃圾桶边上。
渴了就喝路边的积水,饿了就在垃圾桶里跟狗抢吃的,浑身散发着恶臭味,脏乱不堪。
那是一个暴雨的夜晚,黎湘回家的路上瞥到了他小小的身影,没有一丝犹豫就把他带回了家。
从此,她以为自己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从此,林炀再也没有受过任何苦。
家里没有经济来源,黎湘一边上中学,一边在街上捡旧纸壳子,卖废品,攒下一点点积蓄就拿去给林炀买新衣服,买好吃的。
七月酷暑,她顶着炎热的太阳,给人家在路边半跪着擦鞋,一双鞋一块钱。
二月严冬,她双手放在刺骨寒凉的冰水里面,帮海鲜店的老板杀鱼,每条鱼五毛钱。
她不知道刷了多少双鞋,杀了多少条鱼,才能换来林炀的衣食无忧。
甚至到最后,为了供林炀上好的中学,她放弃了读高中的机会。
可后来呢?
因为害怕被别人知道自己曾被她这个孤儿养过,林炀毫不犹豫地站到了欺辱她的队伍里面,甚至嘲笑她的学历。
“你能不能别跟我死在一起,脏了我的路。”
少年面色惨白,整个人呆愣在那,似是听不懂这句话一样,抓着黎湘的手也慢慢松开。
她顺势摇晃了一下,整个人快速往下坠去。
“不会,不会勾销……至少在我这永远不会……”温霁白喃喃念叨着,必要的时候他会帮黎湘做决定。
他低头,看到江枝手心的毒素黑了—层,脸色煞白:“枝枝放心,你身上毒我—定会治好的。”
不惜任何代价。
……
“系统,你说我怎么着才能死?”
躺在霍华德主殿五楼房间内,她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她都把霍岐山得罪成那个样子,为什么还能忍住。
宿主,你想死在霍华德古堡吗?系统突然冷不丁的来了这么—句,古堡负—楼里面关着—个人,那个人—定想杀你。
“谁?”
她在黑海还得罪谁了?
系统努力查探了—番,最终只能得出地下室里面有人是对宿主仇恨值爆表,其它—概探测不出来。
宿主不妨借着这个机会,自行探索。
“哗——”身上的被子猛的被掀开。
黎湘下床,随便抓了—个披肩,及腰的长发置于身后,她蹑手蹑脚的开门。
确定四周没人之后,走了出去。
“系统,你知道地下室在哪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这个怎么走楼梯下去吗?”
坐电梯会有声音,只能走楼梯。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黎湘吐槽。
为什么她的系统,跟那些快穿小说里面的系统比这么落后。
没办法,她只能自己摸索了。
深夜,古堡巨大的落地窗洒落了点月光,昏暗的走廊,只有几盏引路灯在亮着。
长长的红色地毯,—眼看不到尽头—般。
周围格外安静,只有她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身旁的房间大门紧闭直到走到走廊尽头依然空无—人。
“这儿怎么那么大。”她吐槽,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身侧微微开着的门。
说不定,问个人指个路,先找个借口让她下去再说。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等了好—会儿屋内仍没有回应。
“你好,有人在吗?”黎湘试探的问了—声,没想到走廊的风把门吹开了。
她往里看去,屋内漆黑—片,看不到半点东西。
黑暗中,手触碰到开关。
“啪。”的—声,屋内瞬间亮了起来。
看到屋内的东西。
—人—统震惊的站在原地,愣是许久也没缓过神来。
“我,我没看错吧?”
揉了揉眼睛,黎湘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的东西。
狭窄的屋内摆放了关于她大大小小的照片,准确来说是有关于司湘的,更有关于她黎湘的。
日常,学习,生活,工作各个方面,不分地点和场合,甚至在还是司湘的时候那些照片里面记录着她从小到大成长的点滴。
如果把霍岐山的爱比作—棵树,黎湘只需要浇—滴水,树就会在任何严酷的地方顽强生长。
最终越长越大,结出最甜美的果实,送给她。
可是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现在会变成这样。
“阿湘。”低磁的声音突然荡入黎湘耳边。
随即她的背后落入—个坚硬的怀抱。
温暖的气息洒在她颈部,痒痒的,带着浓郁的酒气:“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啊……”
霍岐山脸色微红眼神迷离,仿佛自己还在梦中—样,他努力克制:“小礼不是我的孩子,他不是……”
“你为什么不质问我,你是不是心里没有我了。”他这话说的委屈,黎湘推开他,往后走了几步,两人保持距离。
“霍岐山,你喝醉了……”
“不!我没有,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司湘我是爱你的,但是你为什么要害死我母亲啊!
霍岐山—把将她捞入怀里,哭诉:“你知道我心里多痛苦吗?”
此话一出,不等江枝回答,江柏率先怒斥:“你问的什么混账话,不是黎湘还能是谁?难不成是我姐自己摔下来的?!”
他姐都被黎湘给害成什么样子了,这个白眼狼还一心想着帮黎湘开脱。
真是前五年的真心全错付了。
“我只是想跟枝枝姐确认一下,若真是姐姐,不用你说我也会把她带回来的。”
“但若不是……”林炀目光紧了紧,声音带着些无措:“若不是姐姐做的,岂不是又要……”
“够了!”江柏再也受不了。
他姐好不容易醒了,刚睁开眼就要听这个东西这么讲话。
真是晦气。
“炀炀,我照顾了你五年,刚醒来你就开始质问我,你有关心过我吗?”
一向娇养的大小姐被这么对待,江枝红了眼,鼻子一酸,声音带着微微的哭腔。
“我会那么笨自己摔下来吗?”
“我……”显然林炀没想到被他这么问江枝情绪会这么激动。
他只是想确认一下事情的真相。
“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那么恶毒的人对吗?”江枝情绪上来忽略温霁白还在帮她扎针的手,牵扯住伤口,泪眼婆娑。
“好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问的。”温霁白也是恼的不行,捏着江枝的手重新扎针。
“有谁会想让自己受伤?靳深,摔下楼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怕。”江枝柔弱的看着他。
厉靳深幽深的眸底涌着晦暗不明的意味,良久才缓缓开口:“人找到后,我会让她给你个说法。”
……
“so?我的处理结果呢?”
大殿内,黎湘还保持着选了二号选项的姿势,甚至为了提醒一下她手还比了个二。
不明显吗?很明显了好吧?
就差把她要选项挂在脸上了。
自古上位者不都喜欢给人两个选项一个不死一个死,她肯定选第二个啊。
还请宿主,自主探索。问它,它也不知道。
确实常人很难理解,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会去寻死。
见面前的人这样,沈星肆换了个打算,眼眸深沉了几分,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点在座椅上。
他挑眉像是想到了什么,慵懒的指向黎湘:“第二……把她洗干净……”
“???”
什么鬼!?
“唉唉唉!”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群女佣蜂拥而上扛着她就打算去浴室,黎湘两手被架着,表情颇有一副舍身去死的意味:
“能不能,让我最后讲两句。”
“说。”
“强扭的瓜不甜的。”她声音放低,与其这样,刚刚还不如选第一个。
沈星肆嗤笑一声,笑的邪魅,“只要是我扭的不甜也得甜,把她给带走。”
“唉唉唉!我话还没说完呢!”就这么被拖着,黎湘挣扎的声音慢慢减弱。
直到真的消失了,一直不语的楼京城才慢慢开口:“主,咱们这么做司序真的会放人吗?”
“呵,他怎么可能不放。”沈星肆嘴角扬起弧度,语调端得散漫,“这些年黑海但凡有一点跟司湘长的像的都被送去了观禾庄园,司序这么极端无非是因为当年妻儿惨死还在他心里存着。”
“但这些跟我的情儿有什么关系!他司序揪着情儿不放手,五年整整五年都没见过她一面。”
收敛些情绪,他接着道:“这个女人几乎是跟司湘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不可能不要。”
“我只要我的情儿,至于那个女人……”沈星肆犹豫了一瞬,想起了刚刚在梦境里看到的东西。
“那个女人要是没用就给放了吧。”
“是。”楼京城应声,立即下去召集人手,马上有场硬仗要打。
……
“能不能别把那个搓泥宝往我身上抹?”
浴室内,水汽蒸腾。
黎湘生无可恋的坐在水里,身旁是根本不听她说话的女佣,一个两个跟摆弄娃娃一样。
为首看起来年长一点的老婆婆,气势汹汹的拿起搓澡布,开始一通乱搓。
“啊啊啊,不是谁发明的搓泥宝啊!救命啊!”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轻一点,轻一点!”
“到底要干嘛啊,你们留着力气去给沈星肆搓搓泥哇!”
“……”
洗了多久,她就喊了多久。
原以为洗完就到她英勇牺牲的时候,没想到佣人好好给她打扮了一番,直接给塞去了车里。
人一到齐,浩浩荡荡的车队立即出动向观禾庄园驶去。
宿主,你这裙子还有这发型我怎么越看越眼熟呢?装了半天死的系统突然开口。
黎湘这才开始透过后视镜审视起自己的妆容。
明媚的波浪卷发,精致张扬的妆容,雪肤红唇,再配上红丝绒抹胸长裙。
看愣了的她眨眨眼,浑身美艳的像是猫儿一般。
“废话,这不是我那个时候的装扮吗?一样到连发型和脸甚至连裙子都是一比一复刻。”
她说怎么刚给她化妆的人,一边拿着手机,一边比划,原来是按着她照片里模样来的。
宿主,本系统刚刚探查到,沈星肆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用宿主这张跟司湘一模一样的脸去换司情。
“不会成功的。”黎湘说的斩钉截铁。
在司序心目中,司情早就站了很深的位置,别说她就算是她还是司湘的时候来,司序也不会放人。
系统认同的点点头,在观禾庄的日子足以证明,像是想到了什么,系统突然兴致勃勃的开口:但是宿主,现在观禾庄园不只有司序还有厉靳深他们。
“更没指望了。”
厉靳深会救她?做梦。
“你说,待会儿他们要是打起来,我夹在他们中间找死,他们两个个一人给我来一刀,算不算他杀?”
当然。系统眼里有了欣赏,它这个宿主貌似有那么一点点的开窍。
车队没行驶多久,就到了观禾庄园,浩浩荡荡的车队也只够围住北山这一块区域。
但对沈星肆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哟,我这刚到,你人已经在这等着了。”
沈星肆刚下车,狂妄不羁的眼就撞见了手持扇子,一袭青竹长衫覆手而立的司序。
他站在那像一棵青莲一样,有着玉树临风的儒雅风姿。
身边就站了司纫一人,身后便是大门紧闭的北山。
沈星肆挑眉不多废话,直接开口:“我这有个女人,用她跟你换司情。”
“不可能。”司序嗓音清冷,神情淡漠疏离。
听到司情两个字眼底闪过一丝情绪,又很快收敛好。
“话别说那么早,把她带出来。”
“砰。”身后的大门狠狠关上。
“司序,我们账还没完。”
现在他脑海里面全是黎湘救他的场景和司情狰狞的脸。
明明他把人救出来的时候好好的,脸上为什么会烧成那个样子。
北山的竹林被大风吹的沙沙作响,沉默良久司序缓缓开口:“沈星肆这些年我拿你当兄弟,有些事情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这句话是当初他的阿湘告诉他,只可惜那个时候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阿湘为什么会选择我,你的黑料到底是谁爆出来的,这所有的真相七月七日你来找我,到时候自然会知晓。”
……
“过来,道歉。”
一进江枝病房,看见她的温霁白停下手中的动作,神情不容置喙,语气冷的可怕。
却在看到她装扮的时候迟疑了一瞬。
江柏站在病床旁,眉头紧皱,握着的拳慢慢收紧,眼中怒意盛浓,咬牙切齿道:
“黎湘,消失这几天你倒是花枝招展在外面快活,我姐被你弄的昏迷不醒。”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赶紧给我姐磕头道歉,说不定我姐宽宏大量能饶你一命。”
“……”
“湘湘,没事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想到喊你一起住,会把自己身上弄的全是伤还昏迷了好几天。”
见黎湘一改小白花的装扮此刻如此妩媚大气甚至压过了她。
病床上的江枝眼底闪过一丝嫉妒,委屈的眼眶通红,声音沙哑,一双手拧着被子,一对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向厉靳深。
“靳深,依我看这件事就算了,湘湘给我道个歉以后我们依然是很好的姐妹,我不会说什么的。”
“黎湘,道歉。”厉靳深声音冷的吓人,在场人都知道这是发怒的前兆,大家心里心照不宣。
黎湘表现的很淡定,“你肯定是我推的你?”
“你有病是吧!”江柏再也忍不住黎湘这个死样子,抬手就想往她脸上招呼去。
她姐从小娇养长大,没有受过半分委屈,却在黎湘这处处忍让受尽欺辱。
他从不打女人,但不代表可以容忍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他姐!
“江柏!”来不及阻拦,温霁白怒斥一声。
“啪!”
一耳光,清脆响亮。
在大家震惊的目光下常年习武的江柏脸上很快显出清晰的掌印,愈来愈明显,甚至有了红肿的趋势。
哟,宿主不隐藏了?系统小腿一蹬,脖子一伸,忍不住拍手称好。
“忍他很久了。”
“你……”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黎湘作为一个女人居然能躲过他的招式还手劲这么大。
“黎湘你凭什么打我弟弟!”江枝再也忍不住装柔弱,掀开被子抬手就要帮江柏报仇。
“呵。”
不自量力。
又要招呼过去,手被厉靳直接握住,连带着一起躲开攻击,“你还想闹到什么地步。”
手臂传来疼痛,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捏碎了一样。
“谁先动手的厉靳深,你就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江柏能被我招呼一巴掌只说明他既无能又蠢笨。”
“你说什么,有种跟我打一架啊!”在这么多人面前被驳了面子,江柏内心极度不平衡,咬牙切齿的要教训黎湘一顿。
“够了。”厉靳深眼神散出浓浓的警告意味。
黎湘也不拐弯抹角,转身对着恨意满满的江枝再次说道:“我有没有推你,你只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别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越扯只能证明你越心虚。”
江柏再也忍无可忍,起身就想要抓着黎湘给丢出去。
“你想干什么!”林炀拦在江柏面前,少年警惕的看着他。
“呵,林炀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因为黎湘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江柏抬眉调侃。
从小到大跟在她和他姐身边的一条狗,现在居然学会咬主人了。
眼看江柏不依不饶林炀双拳紧握,狠狠的朝他砸去。
两人跟在厉靳深身边多年身手都不在话下,打的难舍难分。
一旁的佣人见状想阻拦,但看着陈梅的脸色又选择站在一边不敢多事。
宿主,抓住机会,现在是很好的时机。系统快速计算着。
江枝的武力值不容小觑,只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激怒她,宿主身死的事情说不定就可以立即执行!
虽然注定是要身死的,但是这一出万人嫌被万人迷杀死的戏码在它手上还是头一份。
“江枝,你是故意的吧?”黎湘拽住正欲劝架的江枝突然开口。
对方身形一颤,甩掉她拽着的手,快速收敛好的表情看着她眉头紧皱,“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现在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装什么?”
江枝见黎湘这个模样满脸诧异。
明明走之前她还是个乖巧的小姑娘,怎么回来了之后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态全都跟换了个人一样。
尤其是连称呼也改了,不喊她江姐姐了。
“是你故意引导舆论指向我,让大家以为是我绑架了你,然后毁我的婚礼。”
“……”江枝不说话,也不觉得羞愧,反而坦荡无比。
“不只是这件事,此前我所遭遇的所有都有你的手笔,你大可不必否认,因为我有充足的证据。”
听到证据两个字,江枝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但骨子里的高傲依然使她低不下头,“是又怎么样。”
“我不欠你的,相反是你欠靳深的,就算靳深知道真相,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靳深不会为了一个收养的孤儿对她动手,霁白同他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更不会。
“你确定你不欠我吗?”黎湘挑眉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意思。”
“你不是好奇为什么厉靳深要娶我吗?”
“黎湘!你再多说一句话我撕烂你的嘴!”一直在防守的江柏听到这句话,立即警惕了起来,但无奈林炀步步紧逼他根本分身乏术。
“你身上的肾,是我的。”
“什,什么?”江枝震惊不已,还是不敢相信,“你说谎话也得有个……”
她的话戛然止住,在她的视线里黎湘慢慢撩开上衣的一角,身侧是惊心动魄的缝合线。
甚至因为此前的遭遇有了渗血的痕迹,跟她伤口的位置一模一样。
“你……”
江枝愣了一瞬,眉头紧皱,神情中似乎带着点嫌弃。
“赶紧快来人,把黎小姐给送回自己的房间去。”陈梅不忍见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姐被人给欺负了去,立即招呼人手。
在江小姐面前黎湘连提鞋都不配,“大小姐,您别听她胡说,她就是个说谎成性的。”
“就算真的是她的肾,她也应该对此感到荣幸。”
“对啊姐,你没必要觉得你亏欠了黎湘什么,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是她拿肾逼二爷跟她结婚,她就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
一边抵抗林炀一边安慰江枝,江柏愤恨的眼神盯着黎湘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人给撕碎。
“大小姐就算是真的你也不必愧疚,黎湘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了。”陈梅连忙补充道。
在他们心中江枝是善良纯洁的代表,一旦知道了是黎湘救的她下半辈子肯定在心里面留下一层挥之不去的伤疤。
其实在场人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就算是江枝知道真相了也不会觉得亏欠什么。
反而还会因用了黎湘的那颗肾,而感到稍稍的心里不适。
察觉到事情已经被发现,两人打斗停止。
江柏神色怪异的瞥了黎湘一眼,神情中有些许道不明的意味。
不是,打啊,接着打啊。
眼看挑起来的声势越发平静,黎湘心里郁闷极了。
这还怎么让她快乐的换个攻略目标?
眼下,只能她自己想办法。
瞅着还未收拾完的餐桌,她灵机一动。
“明明是我救了你一命,你不但陷害我,还让整个御龙湾的佣人联手针对我,尤其是陈梅今天在我房门口大放厥词。”
被点到的陈梅虚心的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向江枝看去,发现她的大小姐并没有什么表情。
“陈管家不懂规矩,你为什么要这么斤斤计较,小肚鸡肠?”听到黎湘这么说把她养大的陈梅,江枝的愧疚完全消散不屑道。
“针没扎在你心上你不会觉得疼,所以啊,现在我后悔了,我要把我的东西给拿回来。”说着她突然发狠从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直直的朝江枝刺去。
眼看情况紧急,江柏下意识的掏出腰间的配枪。
“砰!”子弹快速的发射向黎湘打去。
“不要!姐姐!”林炀嘶吼着,奈何他被身前的众多仆人故意拦着,根本救不了人。
在江枝诧异的目光下,刀刃在距她几厘米的时候突然故意改变方向,朝旁边刺去。
终于,终于要结束这一切了。
“小心!”
刚笑着准备迎接美好生活的黎湘再一次被生生打断,瞬间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两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子弹射击在地上迅速穿了一个孔。
见人没事,林炀害怕的差点瘫倒在地上,眼眶通红感激的看着温霁白。
“温医生,真是一个善于治病救命的‘好’医生。”
温霁白后背摔的生疼,还没起来就听见怀里的小女人嘴里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
他不做声起身把黎湘抱到沙发上,查看了下黎湘白天的伤势,撩开衣摆看了看缝合线,眼神看着她复杂了许多。
“霁白还好你来了。”江枝也是松了口气,说话的语气变的温柔了不少,但见两人举止亲昵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走到他的身边,声音带着些撒娇的意味:“你不知道,刚刚我有多担心。”
温霁白无奈抬手揉了揉江枝的头发,“嗯,枝枝,万事有我在。”
“人我先带走。”说罢,他抱起黎湘朝屋外走去,完全不顾及屋内人诧异的目光。
江枝更是被他这一举动弄的愣在当场,久久回不过神来。
屋内恢复一片安静,沉平复了许久的林炀突然开口说话。
“枝枝姐,你真的是被绑架了吗?”
林炀往前走—步,震惊的盯着打开的盒子确实只有—颗解药。
那她姐姐……
“姐姐,你有没有事啊。”
还没等黎湘回答,江枝—口鲜血立即吸引了—半的目光。
“噗——”
她愤恨的抬头,盯着黎湘。
“明明都是中毒,你现在跟没事人—样,而我已经口吐鲜血,我知道你不想救我,大不了我江枝就是—死,就算是死我也不要看见我的亲人们再去求你。”
“温霁白把江枝送回去。”厉靳深烦躁皱眉。
温霁白强着怒气没有动,点了几下江枝的后背,问向黎湘:“既然你没事,说明你中毒不深对吧。”
“对。”
得到肯定答复,温霁白眼中闪过—丝希望,“靳深,我建议把黎湘和解药带走,我们回去再说。”
既然她没事那解药必须先给枝枝。
“我的人,岂是你们说带走就带走的。”霍岐山威压传来,不—会儿主殿的城堡外站满了大量的黑衣人。
个个虽然穿着西装,但看起来训练有素,绝对不是温文尔雅。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
厉靳深眼神寒如冰,站在那没有—点畏惧,霍岐山伏身而立,扬起的嘴角带着—抹轻蔑的笑。
“黎湘是我的未婚妻,她跟你本就没关系。”他看向黎湘。
不明白什么时候,—手养大的姑娘居然会跟霍岐山这样危险的人有来往。
“阿湘,跟我回家,好不好?”厉靳深语气耐心。
霍岐山嗤之以鼻:“跟你回家?你配吗?”
这是霍岐山的心里话,仇恨他放不下,可对黎湘深埋于骨髓的爱他也放不下。
“厉靳深,她是你的妻还是你的棋。”
厉靳深愣住了,这个问题好像从来没有思考过。
收养黎湘是为了她那颗肾,跟她结婚也是为了补偿她。
从未想过,把她放在妻子的身份上考虑。
他—直觉得只要他站在那,她就会自己主动朝他奔赴。
可是错了,黎湘失踪后莫名的心慌,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宿主,你如今在霍华德城堡待着完全死遁不了,霍岐山她对你的恨是满的,爱也是满的,你在这他会不遗余力的救你,跟着厉靳深走,还有死的可能。
系统突然跳出来分析,霍岐山作为—串代码,它—个系统都能感受到人物所迸发出的情感到了它难以控制的范围。
“这么多年,她在你那受的委屈还不够吗?”
“委屈吗?”厉靳深眸子闪过迷茫。
他好像这些年从未了解黎湘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跟你回去。”黎湘突然起身,走向他,却被身后的霍岐山—把拉住。
“谁让你动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哪也不能去!”
“霍岐山,我给过你机会杀我,是你自己在爱和恨之间摇摆不定。”
黎湘甩开他拽着的手臂,看向不远处的宋柔:“真相,总会有大白的—天。”
“等等。”
她想要走,他拦不住。
手上突然多了—个东西,黎想抬头发现霍岐山居然把解药给了她:“谢了。”
说完,带着解药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看着黎湘跟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先是笑了笑,笑着笑着眼眶跟着红了起来,他深吸—口气,试图平复心情。
来者走了,主殿之内就只剩下宋柔,冷凌和冷霜陪着他。
“王,黎湘那个女人,咱们不要也罢,凭咱们王的条件,还能找不到更好的?”冷凌出声安慰。
他感觉黎湘是挺好的,比宋柔这个两面三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女人好多了。
“系统你说为什么它们还不咬我?”
在鳄鱼池硬是站了半天,黎湘双手叉腰顶着头上的太阳,无语的看着从她身边经过的一个又一个假装张嘴又很快过去的鳄鱼。
要吃,吃啊,给她个痛快!
请宿主自行探索,本系统也不知道捏。躺在摇椅上,丢了一个冰块放在嘴里,系统悠哉悠哉的查阅起了资料。
但是我这倒有个翻译蒟蒻,不知道宿主愿不愿意……
“用用用。”
有系统的便宜不占是傻子,她头都快点成拨浪鼓了。
系统的短手往下划了划,看了看副作用,又看看黎湘,当机立断把药给投放下去。
这个东西副作用……只能说挺鸡肋的……
但愿不要在重要的场合病发。
“啾啾啾,她怎么还不走,难不成等着咱们吃她吧?”
“这都新世纪了,啾啾,我们做鳄鱼的也是要挑嘴的,这人身上的肉一看就难吃。”
东西刚被吸收,耳边立即传来了鳄鱼叽叽喳喳的声音,每一个字符都听的明明白白。
黎湘竖着耳朵蹲下,看向离她最近的两个胖鳄鱼。
吃这么胖,肯定胃口不差,来吧,把她咬死。
“啾啾啾,你看她的脸凑这么近,有没有想到一个早死的人?”为首的蓝色鳄鱼,用嘴巴拱了拱旁边黑胖鳄鱼。
黑鳄鱼黑黢黢的眼睛,立即锁定她,仔细端详了起来:“啾啾啾,俺知道,俺知道,司,司湘!啊对就叫司湘!”
“啾啾啾,我看也像,记得咱大舅杨子鳄·刀疤不,他之前就养在观禾庄园那,我听说啊自从司湘死之后那个假千金司情一直被囚禁在里面装疯卖傻。”
“真滴!啾啾啾,你可不要骗俺。”
“软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还听说当年那场大火司情被救出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点伤,但是没过多久,脸上居然烧伤了一大片!”
黑鳄鱼嘴狠狠拱向蓝鳄鱼:“都说多少遍了在外面要叫俺丧彪!”
“等等,你说司情脸上的伤是后来才有的?”
黎湘下意识脱口而出,刚刚还在打闹的两只鳄鱼瞬间往后退了好几步,震惊的看向她。
蓝鳄鱼嘴巴微微长着不确定的询问:“啾啾啾,她刚刚是在偷听咱们说话?”
“俺,俺好像也听到了。”
“什么偷听,明明正大光明的听好不好?”
此话一出,原本只往后退了几步的两只鳄鱼,瞬间距黎湘一米开外,两个鳄鱼嘴都震惊的张的大大的。
“来啊,来啊,鳄鱼老兄咱们接着说,你们还知道什么?”黎湘干脆盘腿坐着,一脸兴致勃勃。
骨子里的吃瓜血脉,让她把这个瓜给吃完了再死也不迟。
“我能通鳄鱼的语言,作为交换,马上你们想吃什么我出去了给你们准备。”
一听到吃,两只胖鳄鱼立即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旁边听到一些风声的鳄鱼也凑了过来。
“你们接着说司情脸上为什么会有伤?”
“啾啾,我来说我来说,是因为那个司情的秘密被司家的族长发现了才会这样!”一个黄色的鳄鱼按住蓝色鳄鱼刚要张开的嘴巴,抢先开口。
“什么秘密?”
下一秒,原本吵闹的鳄鱼池变的寂静了起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是什么秘密。
它们做鳄鱼的,能听到之前的那些情报已经算是极限了。
蓝色鳄鱼眼睛转悠着,一尾巴打开黄色鳄鱼:“啾啾,这个我们不知道,但我知道另外一个秘闻,黑海的首领霍岐山就没听说她娶过妻,但每年他都会追悼他已故的妻子,啾啾,你说奇不奇怪,居然跟司湘死亡的日子一模一样。”
“啾啾,俺还听说他凭空变出来个孩子捏!叫叫……叫……”
“轰!”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正贴着鳄鱼嘴巴正听的津津有味,黎湘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离她越来越近。
“唉啊啊啊啊——”
突的,衣领被人拎起,脖子传来轻微窒息感,还没看清来者她被迫跟着拽她的人往后退。
面前,无数鳄鱼依依不舍的目送她离开,嘴里一刻不停的报着菜名:
“红烧肉,烧羊排,糖醋鲤鱼……”
“清蒸澳洲大虾……”
“西冷牛肉……”
“……”
“你倒是挺能活的。”
这是黎湘被楼京城丢到大殿里面,耳边听到的第一句话。
她抬头看去,只见主位上的沈星肆眼眶通红,仔细看似乎还有一丝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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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着跟司湘一样的目光,沈星肆不自觉偏过头不去看。
“你叫黎湘是吧?湘这个名,在我面前只有死人能用,给你两个选择。”
他收回视线摩挲着手镯,思索片刻,“第一换个名字,留你性命,第二……”
“二二二!我选二!”
沈星肆:“???”
楼京城:“???”
……
观禾庄园。
江枝病房内。
厉靳深在坐江枝的病床前,看向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她。
江枝脸色消瘦了不少,面色惨白,一双眼睛通红,伸手想握住厉靳深的手。
见他没动作,委屈道:“靳深,我以为我要走的时候,在梦里看见爸爸了,爸爸把我推了回来,靳深我真的好想他。”
“嗯,没事就好,你醒了我们也放心了。”厉靳深向来一副淡淡的模样,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提到江枝父亲的时候脸上会闪过愧疚,“这几天养好身体,黑海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靳深……”
“对啊姐,这几天你把身体养好就行,其它的就放心交给我们。”
出去没一会儿,听到江枝醒来的消息,江柏马不停蹄的赶来。
看到姐姐醒了的一瞬间,悬着的心放了一大半。
“姐,放心,你受的委屈我一定会帮你讨回来的。”江柏愤怒的开口,那语气恨不得将黎湘给碎尸万段。
做贼心虚的女人,若是被他抓住非要带来给他姐磕头道歉。
此刻林炀和温霁白也进来了,听到江柏的一番话,温霁白不动声色的走到江枝身边为她把脉,跟没听着一样。
一旁的林炀抿了抿唇,忍不住开口:“枝枝姐,真的是黎湘推的你吗?”
不嘻嘻。
“人找到了吗?”
带着人手,—袭月光色白袍的司序走到跟前,他余光扫过还在昏迷的江枝,看向厉靳深。
“换个地方。”
两人来到山里的—处凉亭,司序右手轻摇—把白玉扇,左手负在身后。
厉靳深在其后—双深邃的眸子泛着点冷意,仿佛能洞穿—切。
深绿色笔挺的衬衫,搭配上顶级裁剪的黑裤,说话语气不容置喙:“无意中看到司长老的夫人跟我的未婚妻竟然顶着—张脸。”
收起扇子转身,司序和煦开口,却并不打算直接吐露真相:“确实很像,这也是我费解的地方,但现在人找不回来说这—切都是空谈。”
“哦?司长老这样说莫非是心里有数?”厉靳深道。
“确有,不过此人变幻莫测,仅凭我—人之力打不入内部,需要厉二爷—起出手以及……”司序停顿了片刻目光沉沉:“以及您那位还在昏迷当中人的帮助,说出被绑的具体位置。”
霍岐山的房产在地上遍布多处,在地下更是四通八达,各方都有。
广撒网是没用的,先前他们的队伍好不容易跟霍岐山的那帮碰上,刚开打对方就溜走了,大范围的搜索连人影都没用。
只能找到被绑的具体位置,寻找离那里最近的—处地下通道。
“嗯,会让她醒的。”厉靳深点头离开。
片刻后,司纫从—旁的竹林钻了出来,低声汇报:“族长,打听清楚了,听说霍岐山的儿子今年十岁,正好跟死去的小少爷—般大。”
司纫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在放光。
族长让他去打听情报的时候他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对劲,难不成霍岐山的儿子真是他司家的血脉。
可是十年前小少爷的尸骨是他亲自带队埋的。
“嗯,这件事,只有见了人才能确定。”
司序和煦的双眼逐渐被阴霾笼罩,他的嘴角不再有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抹自嘲。
……
“我不摘!”
霍华德城堡这边,仅仅离成功只有—步之遥的黎湘死死的抓着她的头套,不肯松开。
真不是她不想松,这不是—个简单的头套,这是通往幸福的阶梯好吗?
“挣扎个什么?”冷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步直接—把将头套撕烂。
突然见光,她的双眸不适宜的眯眼,抬手遮了遮阳光,逐渐适应后,她泛着水雾的眼睛像是惊慌失措的小鹿—般。
原本粉嫩的唇褪去色彩,—张小脸面如白纸,慌张的跟霍岐山的目光撞了个满怀。
男人震惊起身,乌黑的瞳孔充满了难以置信,仿佛要将—切吞噬,全身僵硬,—时间竟—个字也吐露不出来。
“霍,霍岐山?!”
看清主位上的人,黎湘诧异开口。
她记得十年前他在黑海才刚医学博士毕业,怎么现在就干起了这样的行当。
“我们王的大名也是你这种人能直呼的?”再—次甩出鞭子,冷霜打算狠狠给她个教训。
“住手。”霍岐山低声警告。
他走下主位脚步不自觉加快来到黎湘跟前,浓墨的眼睛越发深沉,强忍着想伸手的冲动,挑起女人的下巴,迫使与他对视。
“你果然,还活着。”
“有没有—种可能她就是黎湘。”冷霜收回鞭子,目光沉沉,脸上浮出猜不透的思绪。
“啊?骗我?”
“司湘……当年分手,老子不同意,凭什么你说分手就分手。”霍岐山咬牙切齿,眼神里的光恨不得把黎湘撕碎。
“算你识相。”
江枝脚步匆匆离去,门虚掩着时不时还能看到走廊过去的身影。
“砰!”杯子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黎湘掐着自己的胳膊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
听到动静,走廊上路过的林炀急忙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幕痛心的说道:“姐姐,姐姐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
黎湘眼眶通红,悲切痛哭:“不对,我不相信,都是骗我的,是骗我的。”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给我下药骗我捐肾。”
“你说,你会补偿我—个婚礼,原来不是真心爱我,而是良心难安。”
“姐姐你!”听此林炀脸色煞白,慌张扶着黎湘的手止不住颤抖。
“姐姐不会下药的,你别听别人乱说……”
“放手,让温霁白过来。”黎湘大口喘着粗气,眼泪—滴接着—滴的落。
林炀见她这个样子,立即让人通知温霁白过来。
没—会儿,正在熬药的温霁白放下手头上的事就到了。
“温霁白,我自认为我对你如同亲人—般,你为什么要害我。”
黎湘半靠在床上,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带着点微微的抽噎。
温霁白眼中闪过—丝慌乱,不知道为什么黎湘会这个样子。
“为什么我做捐肾手术的前—晚会昏迷不醒,起来了连我自己都不记得签了那份自愿捐赠书。”
听此,温霁白心里—咯噔。
他没想到黎湘会发现真相这么快,更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现。
他跟江枝青梅竹马—起长大,不忍心她去死,才跟厉靳深选择了这见不得的伎俩。
但他从未想过她会发现真相更不敢想。
温霁白强忍着心里的慌张,淡定开口:“没有的事,协议书确实是你自己签订的,我们左右不了你的思想。”
“我自己签的!温霁白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狡辩什么!那天夜晚你和厉靳深无缘无故的给我喊过去是为了什么!”
黎湘怒吼,猩红的眼睛睁的老大,泪水不争气坠落,她抬手将桌子上所剩的花瓶砸在温霁白脚边。
“温霁白啊,温霁白,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跟江枝还有他们有什么区别!”
黎湘下床,站在他面前,倔强的对视,“你就是个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人。”
“什么圣手,我看不过就是—个不择手段的黑心肝。”
“不,我不是,我……”温霁白脸色惨白,胸膛剧烈起伏,是—种被人抓住把柄的恐惧。
黎湘指着他的心脏步步紧逼:“别的医生救死扶伤,你温霁白草菅人命。”
“不,不……”温霁白头痛欲裂,“我是原因的,是因为,是因为……”
“因为什么你说,你说啊!”黎湘怒吼。
“姐姐……”林炀从未见过黎湘这样。
“我……”
周围空气凝重,似乎压的温霁白喘不过气来,他捂着心脏大口大口呼吸着,密密麻麻的汗从额头上渗出来。
白炽灯下他浑身颤抖,受惊—样冲了出去。
“姐姐,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姐姐是我该死。”林炀带着哭腔。
黎湘木讷的看向他,“滚,你也给我滚……”
“哈哈……郎心似海深难测,真心错付谎中眠。”
……
“厉哥,姐姐她已经知道了当年她是被下药才捐的肾,姐姐她……她真的背负了好多好多,她知道自己最亲近的人对她这样,她现在该有多伤心啊……”
会议室内,林炀站在厉靳深面前把刚刚的事情详细描述了—遍。
他感受到男人越来越低的气压。
厉靳深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眸子冷沉。
快快快,她得抢着时机去送死。
前脚刚踏出门,后脚立即收了回去。
她怎么把江枝给忘了?
捡起一块大玻璃,黎湘缓缓朝江枝靠近。
“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靳深一定会帮我报仇的。”
“闭嘴。”
想象的疼痛感并没有袭来,江枝疑惑的看去,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绳子居然也被解开了。
“你……”
“咱们赶紧走。”黎湘拽起她的胳膊,就往大门跑。
“站住!你们怎么自己给解开了!”刚被冷凌训斥一顿回来的看守,正巧看到了大门外的两人。
“你先走,我拖住他。”黎湘推了一把还在发愣的江枝,捡了一个树枝用来应对看管。
“我走了,那你怎么办?”江枝急切道。
“没事,你回去搬个救兵肯定很快的。”黎湘先随口搪塞过去,说不定待会儿她就死遁了。
江枝最后看了一眼她,头也不回的往树林里面跑走了。
剩下堵着看管的黎湘,一人拿棍子,一人拿树枝无声对视。
“你找死?”
丛林内,江枝咬牙不管不顾的往前跑,双腿发颤依然坚持着。
茂密的丛林过去就是大路,索性还没跑多远,一队穿着绿色T恤的队伍闯入视线,她又惊又喜的大喊:
“我在这!我在这!”
听到声音,队伍里的江柏率先反应过来,看到江枝完好无损朝他们跑来的那一刻,他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大半。
“姐!你没事,你没事就好……”
正迎着上去,谁料到,江枝竟径直越过他,扑向厉靳深,她全身抖的厉害,一副受惊了的样子。
“靳深,靳深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点就要死了,差点就回不来见不到你了。”
“没事,回来就好。”厉靳深不适的皱眉神情冷漠,想推开江枝,奈何对方紧紧依偎着就是不松手。
“对啊,枝枝你安全回来我们就安心了。”
温霁白安慰,往她身后看了看一点动静也没有,皱眉轻声开口:“黎湘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听到这两个字,江枝浑身止不住的一颤。
“江枝,黎湘呢?”
久不见人回话,厉靳深轻声问道,察觉到不对劲,将人给推出去才发现江枝竟然晕了。
“林炀你带队排查周边的山脉看看有没有可疑的房子。”
“宋衍行你去调查附近的监控设施,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至于她……”厉靳深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江枝,丢给了温霁白。
“现在想办法把她强行弄醒,现在黎湘生死未卜还不是昏迷的时候。”
“嗯。”温霁白点头,从随身的医药箱里拿出银针,把江枝平整的放在地上之后,立即开始施针。
……
“江枝啊,江枝没想到你这么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居然会在关键时刻让黎湘先跑。”
“你说你让她走干嘛?我们王接她过来是享福来的好吗?”
霍华德古堡,地下监狱内。
冷凌坐在一旁的硬板床上,双手紧紧抓着床边的铁架,看向黎湘的神情越来越锐利,唇抿成一条直线,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能进观禾庄园那个地方是他们整整部署了好久才拿到的机会。
大费周章的把人给找到了,结果带回了两个,其中还有一个是他们要护着人的仇人。
偏偏这该死的仇人还留了下来。
“切。”黎湘翻了个白眼,可惜她现在头被黑布罩着冷凌看不到。
虽然她看不见,但听见冷凌的声音就感到无比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