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小说 女频言情 阮流云霍北萧的小说山中雪埋红豆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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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一出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流云霍北萧的女频言情小说《阮流云霍北萧的小说山中雪埋红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豆一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流云昏死过去,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就快要从身体脱离出来,好似有一把刀,正一点点的在她身体里肆虐。难道,她就这样回去了吗?她好像看到了现代世界的高楼大厦,看到了川流不息的人群,就在她想努力看清时,耳边却又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呼喊声。“王妃!”“王妃,您快醒醒!”她猛然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她平时住的院子里。身体上的伤已经被人包扎好了,阿碧正满眼泪珠的守在她的身边。见到她醒来,阿碧又欢喜得掉下泪来。“王妃,您醒了!您吓死奴婢了!”阮流云打量了一眼四周,除了阿碧再无旁人。心底莫名涌上一层酸涩,她问道:“王爷呢?”阿碧满脸的泪珠,听到她问起霍北萧,有些不满的抱怨道。“郡主受了惊吓,如今王爷正在她院子里陪...

章节试读


阮流云昏死过去,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就快要从身体脱离出来,好似有一把刀,正一点点的在她身体里肆虐。
难道,她就这样回去了吗?
她好像看到了现代世界的高楼大厦,看到了川流不息的人群,就在她想努力看清时,耳边却又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呼喊声。
“王妃!”
“王妃,您快醒醒!”
她猛然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她平时住的院子里。
身体上的伤已经被人包扎好了,阿碧正满眼泪珠的守在她的身边。
见到她醒来,阿碧又欢喜得掉下泪来。
“王妃,您醒了!您吓死奴婢了!”
阮流云打量了一眼四周,除了阿碧再无旁人。
心底莫名涌上一层酸涩,她问道:“王爷呢?”
阿碧满脸的泪珠,听到她问起霍北萧,有些不满的抱怨道。
“郡主受了惊吓,如今王爷正在她院子里陪着她呢。”
“说是受了惊吓,可奴婢看得真真的,郡主脸色红润,分明没有半点伤口。”
受伤的人是阮流云,霍北萧的眼里,却只有苏晚清一人。
说来可笑,他曾经对自己的承诺还言犹在耳,如今已冷漠得让她不敢相认。
回想自己昏迷的场景,她忽然意识到,是不是身体遇到危机情况,就有可能回去。
之前虽然撞了马车,可顶多只是惊吓,身体并无大碍。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接下来的日子,阮流云乖乖在院子里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身体恢复好以后,她想到了一个可以回去的法子。
她不会水,或许可以试试跳湖。
做好计划后,她叫来了阿碧。
“阿碧,如果以后我不在了,就拿着我的首饰和钱财出城去,自己买个宅子,买点田地。”
说完她从箱子里拿出一封信递到她的手上。
“这是给王爷的,他看到以后,会放你出去的。”
阿碧被她的一番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可不管她怎么问,阮流云都不肯说。
把事情交代好以后,她便一个人去了后花园。
眼看着她今日如此反常,阿碧实在放心不下,带着信便去找了霍北萧。
霍北萧拆开信一看,顿时就变了脸色。
“王妃在哪儿?!”
他惊慌失措的往后花园赶,跨进院子里的第一眼便看到她正往池塘里跳。
“来人!来人!”
下人们纷纷围了上来,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把她给捞了上来。
霍北萧见她无碍,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可看着她的眼神,却冷漠得像块寒冰。
“阮流云!你堂堂王妃,居然也学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把戏!”
“只是这池塘里的水浅,淹不死人,下次要装,也装得像点。”
阮流云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滴,淡然摇摇头。
“我没有在装,我只是在想,要怎么才可以回去。”
霍北萧微微一怔,随即又讽刺道。
“继续演,还当自己是穿越来的?”
“老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不觉得可笑吗?这种无稽之谈以后不要再说了!”
“还叫了自己的贴身丫鬟陪着演戏,真是下作。”
说完他撕了信扬长而去。
阮流云看着满地的碎片,有些无可奈何,她呛了水不停的咳嗽,阿碧瞧着霍北萧走远了,这才哭着扑上来。
“王妃,您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有什么您和奴婢说,只是不要寻思!您要是死了,奴婢可怎么办啊……”
看着守在自己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阿碧,阮流云心酸至极。
原来到了这个时候,真心在乎她的人,只有照顾她的婢女。
而她付出了所有真心的人,却对她不屑一顾。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阿碧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她受宠爱时,阿碧没有仗着她的势力耀武扬威,后来她落魄了,她待自己也始终如一。
阿碧向来胆小,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阮流云不相信,这样一个善良的人会去下毒。
“你说是阿碧下的毒,证据呢?”
看到她为了一个婢女顶撞自己,霍北萧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他冷冷开口道:“今日晚清就只吃了一碗粥便中毒昏迷不醒,下人说你的贴身丫鬟去过厨房,动过她的粥。”
“除此之外,再没任何人接触过。”
“厨房的人都是王府的老人,自然不会下毒,晚清身边的人更是可靠,如此看来,下毒的人不是她还能是谁?”
听着他的言辞,阮流云从所未有的恶心。
他的人可以相信,苏晚清的人也是无辜,所以只剩她的人可以怀疑了。
他究竟是看不上她的婢女,还是根本就看不上她?
身边阿碧已经跪了下来,她哭着磕头,将自己的额头都磕出血来。
“王爷,王妃,我没有下毒!”
“我是去过厨房,可我只是想给王妃拿些吃的,从来没有动过郡主的膳食啊!”
可霍北萧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直接挥手下了命令。
“敢下毒毒害郡主,直接乱棍打死,给所有下人做个警示,日后若谁敢伤害郡主,本王定让她生不如死!”
话音一落,立马就有人要来拖走阿碧,阮流云慌了神,她死死护住阿碧,也跟着一同跪在了霍北萧的面前。
“住手!阿碧不是这样的人!”
她苦苦哀求,放下所有的尊严磕头求饶。
“求你了,北萧,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今日我只求你饶她一条性命!”
他的眼神还是那样的冷,泼墨一般乌黑的眸子,藏着沉沉的寒意。
阮流云是真的怕了,她死死抱住阿碧,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阿碧是我的丫鬟,丫鬟做什么就是主子做什么,你非要打死她,是不是也不相信我?”
看着她水光潋滟的眸子,霍北萧不自觉拧了拧眉,可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冷冷道。
“伤害晚清的人,决不能留在这个世上。”
阮流云心如死灰,她绝望的咬着嘴唇看向他。
“可你也答应过我,任何时候都会相信我,绝不伤害我。”
天空飘起细雨,越发让场景压抑。
霍北萧的神情冷冷的,仿佛不带一丝感情。
他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挥手。
“拖下去,打死。”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阮流云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疯狂落下。
她绝望的看着他的背影,怒吼道:“霍北萧,如果今日你杀了阿碧,我绝不原谅你,生生世世,我和你永不相见!”
他停下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阿碧不敢多说,赶紧要来拉着她回去。
阮流云捡起项圈,一边流泪一边回了房。
回到她的院子,阿碧才敢开口安慰她。
“王妃,不要和郡主硬碰硬,她是和亲郡主对于咱们国家有功。往私里说,她又和王爷有多年的情分。”
“她表面虽然直爽,实际心机深沉得很。您不用用些手段,如何斗得过她?”
“上次她故意约王爷去骑马,却又说不会,让王爷亲自教她。明明刚刚她还说了自己在塞外经常打猎,打猎如何不会骑马?”
“她不就是想要故意和王爷有亲密接触吗?还有,她明明身体没有问题,却常常半夜借口梦魇,让王爷在她房间里陪她。这些小招数同为女人王妃看得穿,王爷却未必。”
“王妃应该哄好王爷,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
阮流云苦涩的勾唇,却坐在窗边暗自神伤。
她一个现代人,如今居然沦落到要靠计谋来笼络自己丈夫的心吗?
她不要,她现在只想回家。
翌日七夕,苏晚清忽然找到门来,说要和她一起去逛灯会。
苏晚清说她在塞外多年,很久没逛过京都灯会,甚是想念。
只是如今京中的千金都与她不熟,所以她只能邀霍北萧一起,可她又怕阮流云误会,所以才带着她。
霍北萧看着苏晚晴,眼底有着藏不住的爱意,“晚清,你心思一如既往的细腻。”
说完他又冷冷的扫向阮流云。
“不知道你有什么好争宠的,一点都不如以前安分守己。”
阮流云听了只觉得又可悲又可笑,他说她变了,那他呢?他怎么不如当初爱她了呢?
一路上,他们两人倒更像是夫妇。
他们一起说儿时的趣事,一起猜灯谜。
为了拿下苏晚晴喜欢的花灯,霍北萧连着猜了几十个灯谜,引得众人齐齐喝彩。
阮流云想起以前的七夕,他牵着自己的手走遍大街小巷,说以后的每一个七夕都要如此。
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妄念罢了。
一晚上,她都像个边缘人,一直游离在他们的幸福光圈之外。
直到人潮散去,他们打算回府时,霍北萧才终于想起她来。
“流云,你想要什么花灯?”
她苦涩的扯了扯唇,最后指着苏晚清道。
“我想要她手上的这个。”
话音一落,霍北萧顿时就变了脸色。
“晚清要什么,你就要什么,你非得什么都和她争吗?”
阮流云眸中闪过失落,究竟是谁非要争,这个花灯明明是她先看中的,不过被苏晚清发现,而抢了先而已。
苏晚清挑准时机,故意将自己的花灯递到她面前,“既然流云也喜欢,就让给你吧。”
可霍北萧的动作更快,在她伸手的同时,一把护住她往回走。
“不必管她。”
她分明知道霍北萧不可能让她受委屈,还故作姿态的弄出一副委曲求全的腔调来。
阮流云觉得恶心,却又无可奈何。
两人已经走远,她也不想再跟下去,于是便独自一人回了王府。


她被禁了足,院子里除了贴身丫鬟阿碧每日进来给她送吃食外,只有一头小鹿陪着她。
这头小鹿是当年,她和霍北萧一起在城外狩猎的时候发现的,小鹿受了伤,他们把它带回来一起养大。
小鹿很有灵性,每次见到她和霍北萧,便一路小跑过来撒娇。
院子里种满了她最喜欢的茉莉,都是当初他和她亲手摘下的。
这样一看,每处细节都是他曾经爱过她的证明,可如今院子里却只有她一个人。
这天醒来,她和往常一般拿着饲料去喂小鹿,却在整个院子找遍了也没看到小鹿的身影。
它平日不会乱跑的,阮流云看着被砸开的栅栏门,心中顿时涌上一层不好的预感。
若是它被人偷了,又或是逃出去了,小鹿的下场都只有死路一条。
一想到这儿,阮流云的心就像是在油锅里煎似的。
她顾不得自己还在禁足,推开门便冲了出去。
“小鹿!”
她一路喊着小鹿的名字,一路边在花园的灌木丛中翻找,有下人听到动静跑了过来。
“王妃,别找了,小鹿已经被郡主派人给杀了,这会儿正在她的院子里,和王爷一起烤肉吃呢!”
这句话如同一个惊雷,狠狠的砸在她的头顶,她顾不得伤心,踉踉跄跄往苏晚清的院子里跑去。
推开大门,一阵鹿肉混着鲜血的腥味扑鼻而来,放眼望去,地上的项圈,和院子中央货架子上的肉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阮流云只觉得天旋地转,世间万物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颜色。
小鹿,她的小鹿!
一股强大的怒火涌上心头,她不管不顾的冲到苏晚清的面前,抬手便往她脸上挥去。
可旁边的霍北萧动作更快,他挡在她的面前,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狠狠推开。
“放肆!不过一只鹿而已,你又在这里发什么疯!”
不过是一只鹿而已?
这只鹿还是他们围猎时一起救的,那时候他们还未成婚,去围猎时她被狼袭击,霍北萧救了她受了伤,深可见骨,满身都是血。
当时阮流云被吓哭了,她问他怎么那么傻,疼不疼?
那时他说只要能保护她一点也不疼,这时候他们听到鹿声,这才发现了被捕兽夹夹住的小鹿。
霍北萧说这只小鹿今天可是见证了他有多爱她,所以他们要好好养着它,让它成为他们感情的见证。
可如今,这份见证在苏晚清的面前,根本一文不值。
苏晚清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
“流云,当真是对不住,我不知道这头鹿是你养的。”
“这些年我在塞外骑马打猎习惯了,见院子里有头鹿还以为是打来的猎物。”
“你莫要伤心,过几日我再去野外给你打两头回来如何?”
不等她开口,霍北萧便护住她往里走,“不必管她,一头畜生而已,她就是骄纵惯了。”
说完他唤来阿碧将她送回去,再不回头看她一眼。


两人回院子的路上,听到下人们围在树下嚼舌根。
“你们说王爷一直对郡主有情,这次会不会把她娶进门啊?”
有人压低了声音道:“我看啊,八成会!”
“虽说她是和亲郡主不宜再嫁,但只要王爷开口,陛下一定会答应的。”
“当初王妃身份那么低微,王爷不还是把她当正妃迎进了门!”
另外的人附和。
“那这么说,王妃的位置岂不是不保了?”
那人又回答道:“可不是吗?王爷那么心疼郡主,怎么可能会让她当妾呢,可不就只能委屈王妃了。”
阿碧听得恼火,正打算冲上去理论几句,阮流云将其拉住,只是摇了摇头。
如今她还在意这些做什么,他们说的本就是事实。
只是,苏晚清不会当妾,她阮流云同样也不会。
为了回去,阮流云在之后的日子又试了一些方法。
从楼梯上滚下来,用头撞墙,上吊,各种各样极端的办法几乎试了个遍。
可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没有半点可以回去的迹象。
一开始知道她出事的消息,霍北萧还过去看看,后面就再也不闻不问了。
她越闹,他越觉得厌烦,也越发的对阮流云感到厌恶。
几日后,苏晚清又心血来潮要去成为寺庙上香。
她来找阮流云,说想要她也陪着一起去。
毕竟她在京都没什么朋友,除了阮流云她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阮流云本不想去,可后来想想起关于穿越的事,或许能问问庙里的住持,便跟着一起去了。
因为苏晚清说礼佛要虔诚就得亲自爬上山,所以三人都没有坐轿子。
一路上霍北萧格外关心苏晚清,反倒是完全忽略了才大病初愈的阮流云。
他给她撑伞,视线一刻也不曾从她的身上移开,“小心些,别摔了。”
苏晚清则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北萧,你别太紧张了,我可不是京都里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
“以前在塞外的时候,我可是经常一起出去爬山打猎的,这点小台阶算得了什么。”
话音落下,她右脚一个踩空,整个人直接往霍北萧的身侧倒了下去。
他一直守在旁边,自然是稳稳将她接住。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便飞快的闪开,苏晚清的脸红得快要滴血,咬着帕子飞快的走了。
身后阮流云冷眼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讽刺又可笑。
当年她和霍北萧一起来的时候,她走了几步便走不动了。
是霍北萧一路背着她走上山的,每走一步,他便将她搂得更紧。
“流云,如果你喜欢,以后我经常这样背着你上来好不好?”
她趴在他的肩头笑:“你不嫌弃我重吗?”
霍北萧宠溺的把她掂起来:“再背两个你,我都不嫌重。”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到了山顶,阮流云走到许愿树下,那摇曳的树枝上,还挂着当初她和霍北萧一起写下的心愿。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顺着她的视线,苏晚清显然也看到了。
她愣了一会儿,然后忽然哭出声来。
霍北萧立刻很紧张的搂住她,“怎么了?”
苏晚清擦了擦泪:“我只是羡慕你们,我现在无依无靠,也没有一个可以依赖的人,以后只怕会孤孤单单过一世……”
霍北萧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心疼的替她擦掉脸上的眼泪安慰道。
“不会,我会一直陪着你。王府这么大,还养不起你吗?”
随后他转身走到树下,直接解开了那个紧紧绑住的红绸。
山顶风大,红绸很快便被带走,不见踪影。
他说:“既然你看了伤心,那就毁了,让你伤心的东西,都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这是阮流云第三次自杀了。
下人们带着霍北萧匆匆赶来的时候,她还昏迷着,着人掐了掐人中,才苏醒过来。
见到她睁开眼,霍北萧脸上的担忧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隐忍的怒火。
“这已经是本月你第三次被马车撞了,阮流云,你这种把戏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是之后你还是用这种手段争宠,故意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别怪我不念旧情!”
阮流云看着眼前英俊却冷漠的男子,只觉得陌生至极。
她摇了摇头,平静的回答道:“我不是争宠,也不是在做戏,我只是想要回家。”
听完她的话,霍北萧的脸色越发难看,他紧拧着眉头,不耐烦的反问:“怎么?又要说你是穿越过来的?”
“我看你真是失心疯了!”
一字一句,像是利刃,扎在她的心口疼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原来他不信她,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相信过她!
闻讯而来的苏晚清忙假惺惺的将她扶起来,一边叹气解释着:“流云,你怎么又弄这些争宠的把戏了,我说过,我和北萧清清白白,真的无事发生。”
“我年幼和亲,如今能重回京都已是万幸,对感情再无期盼。”
“我从没想过跟你争北萧,所以你不必因为我的存在而介怀。”
听她这么一说,霍北萧的眸色瞬间黯了下来,看向阮流云的眼神,也瞬间变得冷漠淡薄。
“王妃近日心浮气躁,不宜外出,命人好好看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身边苏晚清咳嗽了一声,霍北萧立刻紧张的护住她往回走。
“外面风大,说了近日不要出门,怎么还是出来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阮流云的心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人,终究还是苏晚清吧。
可既然如此,当初他为何又要和自己许下那样的诺言,让她错付了真心?
她确实是穿越过来的,一场车祸,再次睁眼,便忽然就到了这个世界。
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没有寻到回去的方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后来,她遇到了霍北萧。
他对她一见钟情,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追求她。
堂堂摄政王,愿意为了她亲自去城外捉萤火虫;她生病了,他骑了一天一夜的马去雪山摘雪莲给她;听闻她只接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当下承诺此生只会娶她一人。
阮流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她动了心,甚至为了他愿意放弃寻找回去现代的机会,并且在两人成亲的晚上,便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他。
当时的霍北萧听到她说的话后,温柔的将她搂在怀中,虔诚的向上苍发誓。
“流云,我会爱你一生,照顾你,陪伴你,绝不让你受一丁点儿委屈。”
成亲后的霍北萧如同承诺的那般对她好,连她自己都以为,他们二人会一直这样平静而又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直到苏晚清出现,一切就都变了。
半年前,黎国攻打塞外大胜,收复了所有的失地,更是将边塞诸国纳入麾下。
当年被封为郡主和亲的苏晚清,也因此被接了回来。
听说她在十六岁那年便被派去和亲,如今五年过去了,她留在京中的家人已经不在。
她一个和亲郡主身份尴尬,也不好再嫁,因她和霍北萧青梅竹马,两人关系一直很好,所以便留在了王府由他照料。
霍北萧对她极好,好得甚至超过了自己。
一开始,阮流云只把她当做霍北萧的妹妹都忍耐下来。
可渐渐的,她便发现事情好像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单纯。
两人有着她不懂的默契,互相对视的眼神也算不得清白。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霍北萧一开始喜欢的人,便是苏晚清。
苏晚清被迫和亲,他悲痛欲绝,更是缠绵病榻好长时间,险些没了半条命。
最后是太医劝他,郁结过重若要疏解,便是要用另一个人,忘记他心中的那个伤痛。
这一刻阮流云才明白,原来她就是那个被利用,来忘记苏晚清的人。
难怪他会对她一见钟情,难怪他会花那么多的时间精力去讨她欢心。
曾经她对他说过,若是有一天他负了自己,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回到自己的世界。
当时他紧张不已,百般哀求她不要走,如今因为苏晚清回来,他不信她,甚至觉得穿越致辞无稽之谈。
他根本就不相信她会离开,更不相信她穿越的事实。
无妨,这一次,她必然会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回家!


或许誓言也如此随风散了吧,他早就不记得他曾经和阮流云是如何许下的诺言。
阮流云没再理会二人,默默走到庙里,她找到住持,求了一卦。
住持看了她一眼,随即缓缓道了句阿弥陀佛。
“施主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若想要离开,除非自己的灵魂不再被身体禁锢。”
阮流云连忙追问:“那究竟要如何才能不受禁锢呢?”
主持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她无可奈何的点头,道了声谢后便告退。
下山的路上,她还一直在想怎样才能不让灵魂被禁锢,以至于半山腰忽然落下石块都没有发觉。
霍北萧第一反应便是护住苏晚清,以至于更危险位置的阮流云整个暴露在碎石下。
如果她就这样被巨石砸死,她会不会,就这样回到未来呢?
她木然的看着那朝自己越来越近的巨石,眼前忽然闪过一阵灵光。
她知道了!她终于知道自己要如何回去了!
耳边闪过一阵劲风,石块砰的一声砸在她身后的柱子上,与她仅有一寸之隔。
她看着不远处护住苏晚清的霍北萧,讽刺的扯了扯唇。
这个男人,实在不值得她为此留下。
当初是她太傻,才会错付满腔的深情。
回到王府,她再次找到阿碧,告知她所有实情。
“阿碧,我并不属于这个时代,我是未来世界的人。”
“所以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伤心,因为那是我那是回家了。”
“明白吗?”
见她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阮流云红着眼抚摸她的头顶。
“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关系,你只要记得,不必为我伤心,好好过你的日子就行。”
阿碧愣了一会儿,然后也跟着红了眼睛。
“王妃,我知道了,你回家吧,回到原本属于你的地方,这儿对你不好,你再也不要回来了。”
她有些诧异,她原本以为以阿碧的思想,定然又以为她在胡言乱语,毕竟这个事情实在太荒唐。
“你相信我?”
阿碧用力的点头:“只要是王妃说的,奴婢都信!”
看着她如此信任自己的模样,阮流云愈发哽咽,又惊讶又心酸。
和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都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和一个陪伴她的小丫鬟,竟如此信任她。
霍北萧,你终究是负了我。
夜里,阮流云正盘算着自己的首饰和银两,想着如何安排,能让阿碧平平安安的从王府出去。
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喧嚣声,紧接着大门就被一脚踢开。
无数下人举着火把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冲进阿碧的房间,将她狠狠拽了出来。
“王爷,贱婢找到了!”
“您看要如何处置!”
阮流云慌忙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只看到几人压着阿碧,将她狠狠按在地上。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门外的霍北萧,连忙冲上前去护住阿碧。
“不知阿碧犯什么错了,竟然让王爷亲自来抓人?”
霍北萧冷冷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晚清中毒了,而下毒之人,就是她!”


夜里,下人们聚在门前议论,说今夜七夕,为了给郡主祈福,王爷在河边放了几万盏孔明灯,将整个上京衬得如同白昼。
阮流云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那会是多么浪漫美妙的场景,她会在灯下许愿,两人四目相对,自然是情意绵绵。
霍北萧向来是懂如何哄女子欢喜的,只是以往他哄自己开心,也不过是为了忘记苏晚清罢了。
如今,却是真情实意的想要苏晚清一展笑颜。
几日后,中秋夜宴。
阮流云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出来得晚了些。
到了宴会厅,她才发现苏晚清已经坐在了本该属于王妃的主位上。
见到她出现,苏晚清立刻装作要起身让座的样子。
霍北萧怎么会让她受这种委屈,一手扶着她坐下,一手对着阮流云指了指台阶下的座位。
“你就坐那儿吧。”
事到如今,阮流云也不想去和她争抢什么,便在座位上坐下。
桌上准备了很多膳食,却都是苏晚清喜欢吃的。
以前这种场合,霍北萧会提前按照她的口味请来厨子,可如今他连她吃不了花生都忘记了,往她的桌上上了好几盘花生做的点心。
宴席开始,苏晚清主动起身,夹了一块糕点,放到她的面前:“流云,这段时间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你不要同我计较。”
“我这个人直爽惯了,其实心是好的。”
“还有,我和北萧之间,只有青梅竹马的情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你不要多想。”
“今日你吃了这块糕点,便当做原谅我了,好吗?”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花生糕,微微蹙了蹙眉:“我吃不了花生。”
苏晚清立刻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低下头:“妹妹这是不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吗?”
不等阮流云开口,霍北萧便沉着脸走上前,将那盘花生糕往她的面前重重一掷。
“怎么吃不了,你这是故意要让晚清难堪吗?”
“她都已经如此诚心的和你道歉了,你还摆什么架子!”
阮流云只觉得眼睛发酸,她吃不了花生又不是第一天了,之前有一次不慎误食,她浑身长满了红疹子,更是呼吸困难,险些没了性命。
当时霍北萧勃然大怒,狠狠责罚了府中的厨子,可今天就因为是苏晚晴夹给她的,她就必须得不顾自己性命,把花生糕吃进肚子里吗?
她抬头看向霍北萧,问道:“如果我吃了这块糕点会死,你也非让我吃不可吗?”
他脸色冷得吓人:“你什么意思?不过一块糕点而已,怎么就会死了?”
“更何况,你之前不是一直寻死觅活说要回去你的现代吗?如果真的死了,岂不是正好!”
说完,他不由分说就要拿起糕点往她嘴里塞。
就在此时,黑暗中忽然窜出一个冷箭,直直的朝两人方向射来,紧接着便是侍卫的惊呼。
“保护王爷!有刺客!”
手中盘子应声而落,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不远处窜出一人,挥刀朝几人奔来,苏晚清吓得大惊失色,眼看着刀剑逼来一动不动。
在这紧急时刻,霍北萧一把推开自己面前的阮流云,死死护住苏晚清。
可没想到,刺客的刀逼近眼前,却转了个方向,一刀刺向身旁的阮流云。
刀剑划破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阮流云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
她低头看着穿透自己身体的利刃,鲜血如注,下一刻天旋地转,整个人直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