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池晏川池昱泽的女频言情小说《诱他深情陷落池晏川池昱泽全文》,由网络作家“冉冉升起的月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整整半个月,池晏川没有联系过我。他和谢晴柔恩爱的新闻倒是满天飞。和她去度假滑雪,全程指导。包下整个游乐场给她惊喜。生日时为她燃放满城烟花。圈子里直夸两人夫妻情深。谢晴柔最近心情颇好,要在家里办舞会。我和池昱泽也在邀请之列。当晚,我挽着池昱泽的手出现,谢晴柔迎上来。她穿着一袭华丽的露背晚礼服,整个人珠光宝气。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在我耳旁说:“你前些天教我的唱段当真有用,我在床上唱的时候,我老公很喜欢。”我客套地笑,抬眸正对上下楼的池晏川。只一秒,我就移开了目光。随后便被池昱泽拥着前去和各路达官权贵寒暄。“苏小姐这容貌身段果然名不虚传,难怪池总宝贝了这么多年。”有个秃头富商意有所指地开口。我笑了笑:“您过奖了,我是命好,才能遇到池总...
整整半个月,池晏川没有联系过我。
他和谢晴柔恩爱的新闻倒是满天飞。
和她去度假滑雪,全程指导。
包下整个游乐场给她惊喜。
生日时为她燃放满城烟花。
圈子里直夸两人夫妻情深。
谢晴柔最近心情颇好,要在家里办舞会。
我和池昱泽也在邀请之列。
当晚,我挽着池昱泽的手出现,谢晴柔迎上来。
她穿着一袭华丽的露背晚礼服,整个人珠光宝气。
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在我耳旁说:“你前些天教我的唱段当真有用,我在床上唱的时候,我老公很喜欢。”
我客套地笑,抬眸正对上下楼的池晏川。
只一秒,我就移开了目光。
随后便被池昱泽拥着前去和各路达官权贵寒暄。
“苏小姐这容貌身段果然名不虚传,难怪池总宝贝了这么多年。”有个秃头富商意有所指地开口。
我笑了笑:“您过奖了,我是命好,才能遇到池总。”
说完和他碰杯,抿下一口红酒。
在这个过程中,有双眼没放过我的一举一动。
我知道是谁,却不想理会。
他得明白,狐狸就是狐狸,注定变不成狗的。
秃头富商邀请我共舞,我看了眼池昱泽。
他大度地摆摆手:“难得张总今日高兴,苏禾,你替我陪好了。”
暗示得过于明显,连那富商都忍不住笑出了褶子。
音乐声响起,众人纷纷进入舞池。
池昱泽小声提点:“阿禾,他对我很重要,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乖顺地点头。
这三年池昱泽没少干把我拱手让人的事。
只不过之前贪我身子,到底不会真让我跟人上床。
现在他言语间的轻慢如此明显,别人不可能听不懂。
秃头富商伴着音乐,手在我背上不安分地滑动。
他凑近我,闻着我的发香,声音都发颤:“苏小姐好香啊。”
我清楚地闻到他嘴里的酒臭味,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
灯光突然黯淡下来,音乐也更加抒情。
富商趁机将一只手放在我的腰上,慢慢向下,捏了捏我的臀部。
另一只手即将从晚礼服的缝隙滑入。
本该继续昏暗的灯光却骤然亮了起来。
富商尴尬地停了手。
池晏川站上舞台,视线扫过台下,拿起话筒:“抱歉诸位,方才被我太太科普了,说这舞会通常有一些自由舞动的环节,把灯调得暗一些,方便大家拉近距离。可我呢却觉得,灯光迷离,意乱情迷也得好好看清楚对方是谁,毕竟慎重庄严,清醒细致,才不至于迷失。”
他的目光掠过我,短暂地停顿了下。
全场有片刻的静默,很快在谢晴柔的玩笑下恢复热闹。
富商讪讪收回手,试图和我相约舞会后。
我甜笑着说身体不适。
戏也演够了,该去会会那个人了。
我走向洗手间。
半路听到池昱泽灰败又隐隐不甘的声音:“哥,我就是想把这个合作商拿下,心急了些。这次是我欠考虑了。”
我躲在拐角,等他绷着脸走远后,才继续往前走。
一双手将我拉进暗室。
闻到熟悉的气息,我语带讽刺:“池先生,你现在这样,会让我误会的。”
“误会?”池晏川嗤笑,“苏禾,你已经上了我的床,现在跟我谈误会,不觉得太幼稚了吗?”
我不甘示弱地回:“那又如何?露水情缘而已。落花空有意又有什么用?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池先生,你对我并没有那么强的吸引力。换句话说,我已经对你没兴趣了。啊——”
脖子上被狠狠地咬了一下。
池晏川的鼻息就在颈侧。
“苏禾,你这女人的嘴巴让我想缝上。我现在答应你,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带你赢。你怎么想?”
“我只说这一次,苏禾,告诉我你的答案。”
我将手插入他的发丝中轻揉,缓缓抬起他的脸。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唯有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他要吻上来。
不过,我始终清醒,不曾沉沦。
所以我波澜不惊地答:“我可以答应,但池先生,你知道女人总是缺乏安全感的,我需要你对我有足够的诚意。”
“下周六,你和池太太的结婚纪念日,君悦酒店的总统套房,我等你。”
......
周六晚,总统套房里。
洗完澡后,我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抹身体乳。
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点开。
谢晴柔说:“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这还是我和我老公第一次在酒店过纪念日。”
附上一张情趣内衣的图片。
我勾唇一笑,回了句:“祝你度过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
打开另外一个聊天框。
男人的头像是白茫茫的雪地。
上次舞会结束后,我就收到了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对话仍旧停留在我下午发的那句——
我只等到今晚十点。
把手机扔到一边,我越来越期待今晚的好戏。
谢晴柔不知道,我就在她一墙之隔。
而他心爱的老公即将在结婚纪念日当天,抛下她,和我私会。
拉上窗帘,我穿上准备好的吊带裙,抹上口红。
镜子里的女人,长发微卷,雪肌玉骨,身姿婀娜。
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
即便冷漠如池晏川,也要拜倒在我的脚下。
关上所有的灯,我把玩着手里的红酒杯,静静等待。
时针一分一秒地走过,终于到了十点。
门口传来脚步声,我翘起唇角,手指轻叩桌面。
隔壁的门铃却毫无预兆地响起。
我神色微变,悄声来到门前,侧耳聆听。
隐隐约约,有谢晴柔的娇嗔,和男人的低笑。
门很快关上, 电话铃声在此刻响起。
接通是一个冷硬的男声:“苏小姐,我是池总助理,他让我转告您,今晚失陪了。”
挂断电话,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池晏川,选择去陪谢晴柔?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被气笑了。
回到餐桌旁,给自己灌了几口红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房卡刷门的声音。
来人逆着光走进来,怒吼:“苏禾,你这个贱人,竟敢背着我私会男人?”
池昱泽包养我的第三年,我开始勾搭他表哥池晏川。
为了让池晏川上钩,我可以为他唱戏唱到嗓子沙哑。
也可以为了救他,生生挨他人一枪。
池晏川说:“阿禾,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除了婚姻。”
池昱泽嘲:“为了报复我,一辈子做个见不得人的情妇,值吗?”
没人知道,我想要的——
从来都是他俩的命。
......
我的爱人徐青野死了。
因为他亲眼目睹专家被池谢两家杀害,又从专家手中拿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核心技术密钥。
恰好池昱泽也看上了我,他手下的人便把徐青野活活打死了,一举两得。
徐青野把我塞进垃圾箱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阿禾,藏好了,别出声。”
他被人打碎了全身的骨头,都不肯痛叫一声。
我紧紧攥着他送我的一枚戒指,流干了泪。
“小草,等我挣到了钱,我就娶你。”
我等不到了。
从垃圾桶出来时,浑身都被冻僵了。
我从怀里拿出火车票,撕碎,然后打通池昱泽的电话。
从那一刻起,我为复仇而活。
三年来,池昱泽对我不错,请人教我文化课和琴棋书画。
渐渐也带我出席一些商业场合,美其名曰助理。
圈子里都知道,我是他养在身边最久的金丝雀。
闲聊时,池昱泽吞云吐雾,笑得懒散:“人又乖又软,我干嘛不留着。”
周围一阵暧昧的笑声。
我在心里冷笑,如果他知道我跟他表哥池晏川睡了,不知道还会不会觉得我乖。
池晏川,池家外孙,三年前才回到池家,如今却是池老爷子看中的接班人。
池昱泽作为嫡长孙,含着金钥匙长大,自然心里不服,明里暗里都在和池晏川较劲。
既然池昱泽成不了话事人,搭上池晏川,我才有机会找到密钥和罪证。
三天后,池昱泽带着我和池晏川聚餐。
池家人瞧不上我,池晏川连个眼神都没给我,只和池昱泽不咸不淡地寒暄。
我低眸吃着东西,脱掉一只高跟鞋,穿着丝袜的脚,往前伸。
触到了池晏川的脚踝。
他眉头微皱,想要后撤,却避无可避。
我挑了挑眉,脚趾一点一点地撩开他的西服裤腿,在他的小腿肌肤上滑动。
他握着筷子的手一顿,眼风扫过来,带有隐隐的警告意味。
我弯起唇角,给池昱泽夹了一块肉。
桌下将脚从他裤筒里拿了出来,直接踩上了他的大腿。
“哥,你和晴柔姐的结婚纪念日就要到了吧?羡慕你们恩爱有加啊。”
我将剥好的一只虾放进池昱泽碗里,他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
池晏川说了句“多谢”,手里的筷子突然落地,他弯身去捡。
“池先生和谢小姐天造地设,圈子里都说他们是一对佳偶呢。”我边笑边附和池昱泽。
桌下,池晏川的大手倏地握住我的脚踝。
手掌带着温度,将我的脚稳稳地放进高跟鞋里。
假正经。
饭局中途,我从洗手间出来时,突然被人拉进了附近的空包厢。
黑暗中,男人扼住我的脖颈:“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池昱泽刚包养我的那会,也曾摸着我的脸,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起初我说我想要钱。
于是他给了我很多很多钱。
我抱着取出来的钱回了我和徐青野曾住过的小屋,哭得声嘶力竭。
只要有钱,他就不会因为想多赚钱而去池氏兼职保安。
看到不该看的,拿到不该拿的,最后被人打死。
可当我拥有了很多钱的时候,徐青野却再也回不来了。
后来我告诉他,我要赢。
池昱泽当时就笑了,对我说:“阿禾,你会成为真正的赢家。”
他给我改了名字,说苏小草太俗,不如叫苏禾。
这三年,他宠我,驯化我,带我见识了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
我的变化堪称改头换面,越来越合他的心意。
而我始终明白,作为一个棋子,要真正看清自己的位置,才有赢的可能。
我不慌不忙,抬手伸进池晏川的西装外套,贴着衬衫摩挲着他的后背。
就像那晚在酒店床上一样。
“池先生,我想要赢。”
男人看我的眼神瞬间带了几分兴味。
这时,池昱泽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传来。
“阿禾,你在哪?”
距离包厢门一步之遥。
池晏川放开我,整了整被我揉皱的衬衫。
“奇怪了,能去哪呢?我哥也不见了。”门外池昱泽疑惑。
我摸到了把手,正准备扭动。
池晏川却抢先一步,攥住我的手腕。
他使了力,我挣扎不得。
静默片刻后,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门内门外都听见了。
黑暗中,池晏川的呼吸重了几分,我无声地笑了。
我可不打算放过他。
“阿禾,你在里面吗?”
门把手已经转动,池昱泽走了进来。
包厢内只亮着一盏昏暗的灯。
池昱泽看见池晏川坐在沙发上,他问:“哥,你怎么在这?我刚才好像听到阿禾的手机响了。”
此刻,我就藏在池晏川脚边的茶几下,抬眸就能看见池昱泽被西装裤包裹着的修长的腿。
池晏川微微低头,便能看见我狡黠的眼神。
都说池家这位未来的话事人冷酷寡情,接近了才知道,床榻之间,他就是一头凶猛的兽。
外界都以为他和谢晴柔恩爱有加,可私底下助理帮他找的隐秘床伴不断。
他用这种方式来消解压力,也让我在一周前成功找到了和他耳鬓厮磨的机会。
男人的下半身,总是身不由己。
就像此刻,我将脸贴近他的双腿间,眨巴着眼,舌头微微吐出,在红唇上转了一圈。
他神色未变,身体却明显有些僵。
半阖着眼,似乎扯了下嘴角,不紧不慢地说:“我头疼,想一个人静一静。”
池昱泽“嗯”了一声,转身欲走。
我怎么会让他这么轻易地走掉?
他应该来看看,娇养的金丝雀现在是怎么在他的表哥身下婉转逢迎的。
我的手“无意”碰到了桌子,发出了声响。
那一瞬,池晏川眼里的冷意更盛。
池昱泽的脚步顿住,眼神直直地投向茶几。
“哥,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池昱泽意有所指。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我已经能看到他皮鞋的尖端。
我兴奋地睁大眼。
谢晴柔仍旧在控诉,他微蹙起眉说:“我不认识她,何来的勾引?”
听听,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谢晴柔指着掉落在地的手链:“那是我发现得早!这是我上次在你......
路上池昱泽听说我要教谢晴柔唱戏,直夸我会钻营。
“我这个表嫂一心扑在池晏川身上,你要是能搞定她,我们掌握池晏川的动向简直易如反掌。”
到了地方,立刻有管家迎我们进去。
池晏川沏好了茶,邀请池昱泽一起对弈,半个眼神都没给我。
我和谢晴柔看了一会,都觉得无趣,她便拉着我参观家里。
正中我的下怀,直觉告诉我,这幢房子里有很多秘密。
主卧、客房都没什么,直到走到一间紧闭房门的屋子前。
谢晴柔有些小心地打开门:“这是晏川的书房。他不喜欢别人进来,我们看一眼就走。”
我点点头,环视一圈,目光落在了书架后面的墙壁上。
看来就是那里了。
吃饭时,池晏川开口问池昱泽:“这次董事会选举,准备得怎么样?”
池昱泽微愣,随即挑了挑眉,笑得人畜无害:“哥,我也就是走个过场,哪能跟你比?”
池晏川没答话,敛着眉,也不知道信还是不信。
饭桌的气氛一度陷入沉默。
池晏川放下筷子,语气波澜不惊:“好好准备就是,别让大家为难。”
池昱泽笑着点头,眼里却冰冷无比。
两兄弟各怀鬼胎的场面看得我暗笑。
钟鸣鼎食之家,哪有什么情义,全是算计。
侍从推着红酒,给我们一杯杯倒好端过来。
在他靠近我时,我装作不经意,用手肘碰了一下。
一杯红酒不偏不倚地泼到我的裙子上。
“呀!”我惊叫出声。
所有人循声望过来。
谢晴柔立刻沉下脸:“怎么做事的?”
侍从吓得面如土色,我接过话:“是我不小心,不怪他,我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就好。”
谢晴柔挥手让人带我去洗手间。
路过二楼书房时,我顿了一下,刚才出来时,谢晴柔并没有把门关紧。
“苏小姐,您整理好了吗?”洗手间门外的女佣小心地催促。
我慢条斯理地关上水龙头,语气为难:“抱歉,似乎洗不掉,烦请你帮我问一下池太太,有没有能给我替换的裙子?”
听着女佣下楼的脚步声,我轻手轻脚地开门,钻进了书房。
径直走到书架旁边,仔细端详。
书架上的一个麒麟摆件是固定的,我尝试着转了转。
果然,书架后的一个暗门出现。
周边安静得落针可闻,我走进去。
声控灯亮起,里面仍旧是一排排的书架,按年排序,放得满满当当。
我找到标注着三年前日期的架子,翻开的第一份文件,竟是手写的账本。
关联交易方的名字赫然是本城有名的黑帮。
难怪池家能那么残忍地夺去无辜之人的性命。
走廊里突然传来接电话的声音。
是池晏川!
我神色一凛,将账本放回原位。
他推门进来时,我正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
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
我表情惊慌地问:“池先生,怎么是你?”
池晏川眸色沉沉,语气冰冷:“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这是我的书房。你围的是我的浴巾。”
我轻笑着走上前,伸手抚上他衬衫的纽扣。
“如果我说走错了,池先生信吗?”
他面上浮起一抹讥诮,并不说话。
我“啧”了一声:“看来池先生不好骗呢。上次见面后,我仔细地想了想,既然池先生不要我的助力,那看上的约莫只有我这个人了。”
我踮起脚,凑近他的耳畔:“比如说,像现在这样,你的妻子正坐在楼下吃饭,而你和我,在这里厮磨。是不是很有趣?”
他很轻地笑了一声,猛地攥住我的腰,将我压向墙面。
浴巾在这迅疾的动作中摇摇欲坠。
我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恢复如常,从善如流地揽住他的脖子。
“池先生的沐浴露很好闻,我......”
未尽的话语在他狠厉的目光中消散。
他抬起我的下巴攥住。
力道很大,我皱起眉。
“苏禾,自作聪明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我喜欢刺激,但我讨厌意外。尤其是别有用心的意外。听明白了吗?”
我倔强地和他对视,眨巴着眼:“池先生,像我这样的人,想要赢,就得找好靠山。你就是我为自己找的靠山。你若看不上我,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纠缠你。”
话音刚落,一滴泪就流了下来。
紧接着,泪如雨下,怎么也止不住。
我想起了徐青野。
那时我刚被拐卖到乡下,无依无靠。
是个人就能毫不避讳地在我面前说些下流的话语。
徐青野撞见,二话不说就把那些人打了一顿。
我被他挥拳的模样吓到。
夏日的田埂上,烈日正盛,我满头大汗地向前走。
徐青野叼着狗尾巴草,不紧不慢地跟着,嘴里喊:“小姑娘,以后有我罩着你,别怕。”
他说到做到,直到他死,都在保护我。
那个能甘愿当我一辈子靠山的人,早就不在了。
如今的我,孤身只影,不过是个豁得出去的演员。
如我所料,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尤其是有算计不单纯的女人的眼泪,坚强里的柔弱让男人放松心防。
池晏川难得怔愣住,随即抬起手用指腹帮我擦眼泪。
门外突然响起谢晴柔和女佣的声音。
“你去我衣帽间拿条裙子给苏小姐,我先去看她。”
我眼神惶然,揪紧池晏川上衣的下摆。
心里却止不住地兴奋。
如果谢晴柔发现,会不会当场发疯?
我都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扭曲的脸了。
谢晴柔的脚步走过书房。
池晏川盯着我的脸,一瞬不瞬。
“想要跟着我的人多了,我不需要狡猾的狐狸,你只配做一只听话的狗。”
他把我推进浴室,再自然地开门,叫住谢晴柔。
“老婆。”
谢晴柔转身,笑着依偎过来。
“老公,忙完了?”
“嗯,”池晏川揽住谢晴柔的腰,把头埋进她的发丝里,“你喷了什么香水,这么好闻?”
谢晴柔很受用,却也顾忌现在的状况,轻轻地推着他:“老公,你表弟还在楼下呢。”
池晏川颇为可惜地叹了一声:“突然想起来,前几天拍了个项链,还没送给你,你跟我一起去卧室拿吧。”
“现在吗?可我还准备去看下苏禾呢。”
“有什么好看的,让女佣给她送衣服就行了。”
两人渐行渐远,我从书房出来,顺利回到客用洗手间。
流水哗哗地响,我攥紧手里的纸巾。
池晏川和池昱泽没什么两样,都是骨子里的凉薄。
狗吗?
那就来试试,到底绳子在谁手上。
啪——
烟灰缸落地。
池晏川面色平静地俯身捡起:“没事,是它掉了。”
池昱泽点点头说:“那哥你好好休息,我和阿禾一会儿就先走了。”
到了门口,他又拿起手机,拨通了我的号码。
四目相对,池晏川的眉头又紧了几分。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不想因为我这么个女人就跟池昱泽撕破脸,不值当。
我只是眨巴着眼冲他笑,露出两个梨涡。
池昱泽评价我这种表情,看着纯,眼神媚得不行,活脱脱一个妖精。
预想中的手机铃声并没有响起。
因为我刚才就把手机静音了。
池昱泽嘴里嘟囔着什么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我从茶几里爬出来,想要坐到池晏川身边。
他伸手拦住我,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问我:“你想跟我?”
我站着看他幽深的眸子,摇头笑了笑:“池先生,我刚才说了,我要当赢家。”
他嗤笑出声,吐出一圈烟雾:“想要赢手里就得有筹码。”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评价:“你没资格做庄家。”
我从手提包里取出一支女士烟,弯腰凑近他的烟头。
烟丝燃烧的声音细微而清晰。
袅袅烟雾中,我直起身,看着他的眼睛问:“如果我的筹码是,扳倒池昱泽呢?”
池晏川没有回答我。
在我得寸进尺想要联系方式的时候,他更是一脸冷硬地将烟掐灭,毫不留情地起身。
丢下一句好自为之。
仿佛刚才的暧昧旖旎从未发生。
我给池昱泽回了电话,告诉他我来例假了,刚才正在找店员给我拿东西,没看手机。
池昱泽立刻说不着急,语气里的失望却难以掩藏。
床伴床伴,如果上不了床,也就谈不上伴了。
没一会儿就收到他的消息,说有个会,先走了。
出饭店时又遇到池晏川。
他坐在车里看文件,突地抬头。
我抱着胳膊在寒风中和他对上视线。
只一秒,他又若无其事地低头。
车子在我身边流畅地滑过,渐行渐远。
池家这两个,一个绝情,一个多情,真真有趣。
一周后,池晏川去会所里听戏。
我穿着旗袍,站在屏风后,等候已久。
我有基础,不过月余,便对他常听的曲子掌握了个七七八八。
熏香已燃,茶香四溢。
“开始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我熟练地摆出兰花指,唱出第一句。
昏黄的灯光下,婀娜身形在屏风上一览无余,脸又看不真切。
影影绰绰间,我似乎看见池晏川紧盯着屏风的方向。
一曲终了,他问我:“新来的?”
我在屏风后恭顺地颔首:“是,先生。您还满意吗?”
他没答话,只让我继续。
我便开始下一曲,心里盘算着他应当是满意的。
毕竟如果我还在戏团打工,现在或许已经能登台演出了。
当年戏团的老先生就说我有慧根,能干这行,让我跟他们一起练基本功。
我回家兴奋地告诉徐青野,他刮着我的鼻头笑:“好,等你成了角儿,我应该也有钱了,到时候包个戏园子请你给我唱。”
徐青野因为没钱死了,他的血染红了雪地。
而我,在戏园子里遇到了池昱泽,从此万劫不复。
我们都没能如愿。
思及此,我的声线有些不稳。
我忙集中精神。
唱到第五首时,嗓子已经有些沙哑,这才回过味来,池晏川怕是在故意刁难我。
他不喊停,我只能一直唱。
我唱啊唱,直到谢晴柔来了。
她一下子扑到池晏川的怀里,顺势坐在他身上,娇娇地喊:“晏川,好想你。”
这个声音让我如坠冰窖!
我不会忘记,徐青野被打死后,有辆车过来,车里的女声招呼池昱泽上车。
听闻他做的荒唐事后,捂着鼻子抱怨:“既然死了,赶紧扔进海里喂鱼,难闻死了。”
按照他的要求,徐青野被分成许多块,死无葬身之地。
很好,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那就别怪我,向你讨债了。
我的这出戏,才刚开始!
隔着屏风,我隐约看见谢晴柔的手伸进池晏川的衣服里,唇瓣也在他的脖颈间游移。
池晏川俯身吻住她的唇,制住那只作乱的手,低斥:“别闹。”
谢晴柔受用得狠,更紧地缠在他身上。
两人的呼吸都乱了,衣料的摩擦声窸窸窣窣。
好一会,她才冲着屏风说:“你这么喜欢她唱?嗓子都哑了,你也不让人歇歇?”
池晏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拿人钱财自然要服务好,她不配喊累。”
我肯定他这是在敲打我了,不要痴心妄想。
可我从不认输。
三天后,我再度去会所等着池晏川的到来。
没想到等来的是谢晴柔。
她一把将我从屏风后拽了出来,气势汹汹。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就凭你,也想勾搭晏川?”
我慌忙解释:“池太太,我没有!”
谢晴柔冷笑一声,将手里的手链扔到我身上:“这是上次在晏川的座位上发现的,这个包厢从头到尾只有我们三个人进出,你还想狡辩吗?”
我看了一眼手链,坦诚相告:“池太太,你误会了,这不是我的。”
她哧了一声,随手拿起桌旁的一杯茶,从我头顶浇了下去。
然后凑近我,咬牙切齿:“我警告你,别再耍这种把戏,否则,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眼角余光瞥到池晏川已经到了门口。
我一脸惊慌,娇弱地回:“对不起池太太,可我真的没有,这串手链是限量款的,按照序号就能查出来是谁买的,您一查便知,没必要为难我。”
谢晴柔没料到我敢回嘴。
她心里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但她不会承认自己的莽撞。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给了我一巴掌。
“伶牙俐齿是吧?一个戏子,谁给你的胆子勾引我老公?”
“来人,给我把她身上衣服扒了!扔到大街上去!”
我蓦地抬头,双眼含泪:“池太太,我是冤枉的!”
谢晴柔冷笑:“瞧瞧这小脸,这身段,真是我见犹怜啊!不如让路过的人都看看!”
“来人啊!都死了吗!”
包厢里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工作人员。
但池晏川立在那,没人敢进来。
谢晴柔转头就看见池晏川站在门口,面容冷峻。
她的表情难得扭曲了下:“晏川,你怎么在这?”
我抹干脸上的泪,垂头站在一旁。
谢晴柔扑到池晏川怀里,哭得凄惨:“这个女人她心思不单纯,还骂我!”
池晏川冷声质问:“是这样吗?”
我站在原地,坦然地抬头,毫不避讳地盯着池晏川。
众人神态各异,池晏川审视的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